每逢我們談論教會歷史,都該分清楚我們是談教會還是談教會人士。我自己認為,要真的談教會的真貌,必須先看教會中的聖者,而不是看當中的失敗者,因為每棵大樹都有枯枝,但枯枝卻告訴不了我們這樹該是怎樣的。
舉幾個例子:
一,十字軍東征,第一次和第二次,原是出於自衛,並不是出於宗教仇恨。看看當時聖方濟各的言行,和聖巴爾納鐸有關的講道可見;這與後來出的亂子,特別是第四次十字軍的行為,實與原意全不相符,將好的扭曲為極壞的。
二,十六世紀及後,法國及其他歐洲國家,多次的「聖戰」,相比於聖方濟各沙雷氏,多個耶穌會聖人,聖若望維雅納及同期很多很多聖者的回應,絕不相同。他們彰顯出教會是沒有敵人的,而只有愛,我們才能贏得基督新教派的兄弟回來。
三,十六世紀及後,多個歐洲國家在外地拓展它們的王國,帶來了無數的殖民威權,欺壓無數百姓及宗教,教會亦因此蒙上了烏點;但若我們認真看看這些地方中的聖人,就見到是他們一次又一次寧願反抗他們國家的貴族政要,斥責殖民主義的暴行,寧願先接受本土人,視自己與他們同等。就是加拿大,就有多位耶穌會致命傳教士、道為肉身聖瑪利和聖瑪加利大寶爾橋。
四,天主教對中東各民族和宗教,自很早很早,從方濟會士及其他男女修士的牧民工作,早就有一視同人的美名。不必說其他,近年在敍利亞的內戰中,是天主教的修士們留守照顧伊斯蘭及其他被迫害的百姓的,真不知多少因此殉道了。亦因此不少在中東的修士們,是回教的朋友照顧他們的。
天主教做跨宗教工作,並不為其他,首先就是因為我們愛所有人,因為所有人都是天主的子女。或許形式及表達有所改變,但自最初,教會中最好的例子 都堅持對外教的尊重,堅持非暴力,反對把人分等級。因着當時社會錯誤的思想,總會有很多次犯錯了,但從聖人的榜樣中,很多時又看到天主立時作出矯正。可能教會制度每每仍固守錯誤的態度,但最終總跟上了聖人們的步伐,可惜是不少時遲上了很多年。
福傳是不能逼的,因為福傳本身就該是愛的表露,是對方經歷了被愛,才對當中的真善美開放,去作出回應。而要對方經歷被愛,必須要經歷被尊重。若自身的文化及宗教都不被接受,何來尊重?這就是為甚麼以前在中國福傳那麼困難,為甚麼利瑪竇那麼脫俗,被受中國人景仰,因為他活出了真福傳,而教會人士對他的誤解,及西方人士對中國的暴行,致令中國與基督宗教仍有一段距離。這是人的錯,教會人士的遲延,雖然天主早派聖者開路。
所以今天教會與所有人,不論民族宗教通話及通力,早是天主原意,要與所有人分享主的愛,透過分施真善美,讓眾人走向基督。
你問這樣是否有效,但不是有沒有效,而是要世人甘願跟隨基督,只有這樣。